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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 進藏 厲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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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 進藏 厲縵

朝聖之路並沒有用,她無法從中獲得救贖。

為了證明自己,失去了最愛的人;

為了證明自己,多年打拼的成果付諸東流;

而現在發現,她的證明毫無意義,無論她多優秀,在家人眼中,依然不如那個表面忠厚老實,實則是個亡命賭徒的哥哥。

她什麽都有,卻又什麽都沒有。

頂著高反,歷盡辛苦,在見到岑宴深的剎那,從來要強沒有哭過的人,落下了眼淚。

彼時,岑宴深正在測試區的基地,和工程師們盯著屏幕看測試數據,見到風塵仆仆而來的厲縵,最初毫無感覺,但見她眼淚,隱隱生出一些厭煩。

“林秘!”他沒看厲縵,只是朝基地外喊了一聲林秘,這語氣嚴厲,忍著即將迸發的怒意。

“在,岑總。”林秘急忙跑進來,知道岑總雖沒直接罵她,但那嚴厲的語氣是在怨她把厲縵帶到基地來。

林秘冤枉,岑氏重工在藏區的基地地址,官網上就有,厲縵來,誰也阻止不了。

“厲總,請跟我來,這裏是工作區,禁止外人進入。”林秘公事公辦,請厲縵出去。

同為女生,看到厲縵風塵仆仆趕到這裏,林秘雖出於職業沒有表現出來,但內心很受觸動。

基地後面是他們的居住區,就在高橋村的旁邊,環境簡陋,有幾棟兩層的平房,平房是石頭砌成,外墻用土坯塗抹。

岑宴深和一同來出差的員工住在其中一棟,司機和工程師們住在另外幾棟裏。林秘一個女生,每晚有司機負責送她回縣城辦事處的酒店。

厲縵身體素質很好,昨天稍有一些高反頭暈耳鳴,今天已經適應,但人看似疲憊也精神恍惚,林秘不敢把她留在基地,叫來司機,打算把厲縵送回縣城。

但厲縵不走,從決定來藏區找岑宴深開始,她就打算豁出一切為自己爭取一次,人在一無所有時,那些驕傲和自尊,全都可以打碎不要。而且她始終相信,如果岑宴深從前喜歡過她,那現在又為什麽不行?

她不走,林秘也不能把她綁走,只能吩咐司機看著她,千萬別再去打擾岑總的工作,等晚點她情緒平覆了再送走。

交代完,林秘就放心去忙別的工作了。

這幾天,岑宴深一直加班加點在趕進度,希望能夠盡快結束工作回去,導致整個出差組的人,也都從早忙到晚。

晚上很晚,林秘忙完,上車前往縣城的途中,才忽然想起,忘了問厲縵有沒有回去,急忙讓她的司機調頭回基地的居住區。

岑宴深忙完一天,也有些累,回到居住區之後,一邊走,一邊把外套脫了,從外套口袋裏掏出手機看徐西漾是否給他發過信息,基地信號時斷時續,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昨夜,她回覆的晚安安加上一個親親的小表情。

他打算洗完澡再試試信號能否視頻,這邊的信號塔他已經讓人在建。

一走進房間還未來得及開燈,他的腳步就頓住了,黑暗裏,一個陌生的女性身體撲進了他的懷裏,他極厭惡地一把推開,去按了門邊的開關,就見到厲縵,全身幾乎未著寸縷站在他的面前,見燈開了,不管不顧纏了上來,緊緊貼在他的身上。

林秘匆匆趕到,就見二樓窗戶裏投映著兩個糾纏著的身影,

他們?

他們...

林秘震驚之餘,又心下了然,趕緊讓司機調頭離開。

車快開到縣城,心情終於平覆,手機卻忽然響了,是那位徐小姐打來的,她剛平覆下去的心情瞬間緊張起來,簡直比她自己“出軌”被抓包現場還心虛。

但這電話又不能不接,“餵,徐小姐,你好。”

徐西漾聲音平靜:“林秘書,你好,你們岑總在嗎?他的手機打不通。”

林秘書的心虛達到最高點,當初許秘書讓她暫替私人秘書的崗位,她真沒想過,要面對這樣的考驗。

她刻意鎮定回答:“是的,這裏信號不好。”

徐西漾:“可你的手機能打通耶,你沒和你們岑總在一塊嗎?”林秘書額角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:“已經下班了,岑總在忙。”

她表達的意思是,已經下班了,所以沒和岑總在一塊。

“下班了?他還在忙什麽?”

徐西漾抓著林秘說話的漏洞,步步追問,簡直讓林秘頭皮發麻,只怨自己見識少,心理不夠強大。

“岑總在基地加班。”她只好如是說。

徐西漾那邊卻笑了:“林秘不稱職哦,老板在加班,自己卻先下班。”

“是,我下回一定註意。”林秘聽她說話的笑意,想著應當是混過去了吧?她剛就不該看到二層窗戶的影子,現在也不至於如此心虛。

徐西漾掛了電話,望著窗外低矮的平房和無邊的黑夜,臉上的笑意漸漸沒了。

測試基地生活區。

二層糾纏的投影,早在林秘離開的那瞬間就分開了,厲縵被岑宴深嫌惡地甩開,撞到旁邊石頭砌的墻上,手臂上瞬間青紫了一塊。

身上痛,心裏更痛,哭著道:“宴深,別這麽對我,除了你,我現在一無所有。”

岑宴深無動於衷,即冷漠又無情,完全不看厲縵一眼,“我沒叫安保上來,是對你最後的情面,馬上滾。”

昔日同學,也是戀人,而今,一點好印象也無。如果不是她執著於糾纏不清,本是見面可以打聲招呼的關系。

可厲縵要的不是打聲招呼的點頭之交,她是要他,要他這個人,見他轉身要走,不顧手臂的疼痛,又纏了上來,從後面擁抱住他,貼向他,她今天完全失去理智。

不,應該是從最初聽到電話錄音,到他當眾表白,再到攝影棚,她的理智就漸漸沒了,“她可以,我為什麽不可以?宴深,你要我一次。”

“就一次。”

她幾近哀求,如果徐西漾最初是靠色吸引他,她又怎麽不可以?

岑宴深只是甩開她,大步離去,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,“你這樣讓我特別惡心”,其它一句話都不屑再和她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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